王超（@cwweb3）AMA 回答整理：关于 DAO 的各种问题都在这了
我很喜欢 DAO，但不认为 DAO 是特别好的创业形式
上周和超哥做了次私下的封闭 AMA，主要是关于 DAO 的各种问题。感谢大家参与，也感谢超哥的回答。以下是本次 AMA 的全部问答梳理，之后还会有另外几场聊空投、De-FI 啥的，欢迎关注。
汉洋(@HanyangWang)：超哥你参与的第一个 DAO 是哪个呀？
王超（@cwweb3）：BanklessDAO，在参加BanklessDAO之前看了很多DAO，尤其是看了很多MetaCartel相关的。但BanklessDAO是第一个真正进去玩的。
@LiamWang88：有一个问题是我一直思考的，上次在北京和超哥擦身而过，趁在这问超哥：DAO靠什么方式盈利？
王超（@cwweb3）：上次擦身而过是你们在外交公寓聊天，我在楼下处理事故那次？
@LiamWang88：哈哈 这是一次 还有一次是我在北京出差 但因为赶飞机咱俩错过
王超（@cwweb3)：DAO 如果按盈利性质去看有两种，non-profit 和 for profit。其中 for profit 是以 VentureDAO 为代表，这类有明确的业务方向和货币化设计(但具体能不能盈利那不一定）。现在随着 DAO 生态丰富，也开始有不是投资性质的 DAO 开始探索如何通过非投资业务赚钱，给大家分，比如一些服务性质的 DAO。 For profit 的 DAO 一般都需要考虑合规，大部分 VentureDAO 都比较严格遵守了 SEC 的合规结构。
Non-profit 的 DAO 现在是主流，但 non-profit 不代表 DAO 就不需要考虑赚钱。 你不能永远靠捐赠，或者自己发一个 token，始终靠市场共识支撑的价格去转。所以大部分 DAO 都在探索货币化路径。
但 non-profit 的 DAO 不能给大家分钱。否则会被 SEC 干。 具体到业务上，就千奇百怪了，比如 FWB 通过办活动，和品牌合作获取收入。 SeedClub 靠办加速器获取收入 BanklessDAO 有咨询业务。还要提供法律服务啥的，五花八门
@LiamWang88: 特别同意，我现在和不少项目方或创业者聊 他们都会提到要以 DAO 方式来取代公司制，但我问到怎么盈利呢？ 他们就不知道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公司是要盈利的 如果 DAO 取代一部分公司，那盈利就显得很重要。但大家都还在探索 DAO 的盈利路径
汉洋：发工资没事？
王超（@cwweb3)：发工资不是分钱，并且发工资是给干活的，不是给 stakeholder。这个目前大家认为是 OK 的。
轶轩：超哥你好～DAO 翻译过来是去中心化自治组织，但在目前 DAO 的治理中，依然还存在去中心化和中心化治理并存的现象，这个是否会阻碍 DAO 这件事儿整体的发展？
：超哥好，之前看到有篇文章说的是去年很多比较成功的dao已经开始觉得原教旨主义行不通，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DAO 正在走出乌托邦困境：Denver 发令枪已响》王超（@cwweb3)：这两个问题合并回答
这个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首先去中心化，和自治就是俩概念，并且目前在 DAO 这个领域，还没有形成一致的共识。 而去中心化自治连一起又需要去理解到底是什么。如果按以太坊白皮书早年的定义，自治是能够在没有外界干涉的情况下自主运行、而保证自主运行的基础是一个强壮的，去中心化的网络。按这个定义，目前几乎所有的 DAO，靠技术去保证的「去中心化自治」程度都很低。大部分 DAO 的大部分运行和治理是靠社交共识而非智能合约保证的密码学共识。具体程度高低不同的 DAO 不一样，比如有的 DAO 就几乎没链上治理部分，NounsDAO 就很多。
但以太坊自己都不在强调这个定义了。
白皮书后面有把这段做一些修改。并不强调原来的 autonomus。因为这明显做不到。除非人类完全走入硅基时代。
但这就有个问题，DAO 和 Crypto 之所以吸引大家，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由密码学和代码所带来的抗审查，安全，去信任，把我们过去认为一些不靠谱的因素排除掉。如果做不到 100% 的 code is law，那做 DAO 还有没有意义。这是个经常被讨论的议题。
这个问题我没有答案，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能很好的应对的程度。 在我看来它是一个光谱，光谱的一段是 100% 去中心化自治，另一端是 0%。 事实是，目前没有人能做到 100%。即使大家认为最自治的 BTC，其实也还有 social layer 的介入。但可能 BTC 做到了 99.9%。 有很多人就认为是 OK 的。但问题是，这根线应该在哪，如果 99.9% OK，那 99% 是否 OK，90% 是否 OK。这就陷入到可能是哲学争论里了
当然我自己并不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我觉得 DAO 的定义没那么重要，一个组织，是否能够被严格叫做 DAO 也没那么重要。关键是，这个 DAO，或者说，这个「互联网原生组织」，你认为他有没有价值，你是否认可他的运作方式。如果你觉得 ok，那他叫不叫 DAO 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通过参与 DAO，越来越发现，在目前的阶段，追求 100% 的原教旨主义没必要。
先跑起来，慢慢进化。
Bingbing碧：超哥好，想请问有没有哪些是你观察到的比较惊艳的由 DAO 自行开发的产品啊（需要编程的那种）
王超（@cwweb3)：哈哈哈，我没理解，有啥产品完全不需要 code？ FWB 最近新出的 App 挺好的，功能很简单，但实现了 DAO 社区自己的社交功能，让大家距离一下拉近了。 Arkive 的 portal 我觉得做的非常棒，它不具备通用性，但根据自己的需求，策展，讨论，投票，社交，都做了很好的实现。
配图无意义，我家猫。主要怕你看到这累了。
@cryptonerdcn：说个题外话，不知道超哥有没有参加过汉化组。我个人有过几年AGCN汉化经验，发现现在至少组织工作上国内的dao和当年的汉化组是区别不太大的，小的可能只是翻译翻译漫画，中等的会自己建立论坛和发布任务，大的可以自己开发工具和组织线下活动。最大区别可能就是大多数都是志愿者没有回报。
还有开源组织。不知道超哥怎么看待汉化组，开源组织，和 DAO 之间的异同？
王超（@cwweb3)：汉化组我没玩过，但我大概能想象的到组织方式。大家说汉化组和 DAO 很像的时候，其实是不自觉在和 BanklessDAO 的公会玩法做比较（实际上也不如大家直观看起来那么简单。）确实很像，分布式贡献，通过一套有效的方式组合资源，拆分任务。汉化组是基于兴趣，用爱发点。 BanklessDAO 其实大家也在用爱发点，拿的拿点钱微不足道（主要是因为熊市，以前还凑合）
不过大部分 DAO 其实运行模式跟 BanklessDAO 这种并不一样。而是偏类似公司的玩法，主要是因为业务越来越深入，已经不是简单的拆分任务就能搞定的了。
@cryptonerdcn：原来如此
王超（@cwweb3)：这个问题再最后讲几句然后换下一个。 有很多开源项目的组织也很专业。其实就和 DAO 的协作差不多的。区别是没有 ownership，没有 pay，只有文化激励，social capital 等回报。
我看过一篇分析维基百科和开源项目的论文，论文指出，之所以这些项目能够成立，并且高效的运作，是因为剥离了所有权。因为应用所有权是困难且低效的。当剥离的所有权，仅仅靠文化激励把互联网上的陌生人组合起来，就诞生了这样的项目。而 DAO 的诞生则是因为区块链技术把创建和公平的分发所有权的实施成本降到了非常低的水平
@cryptonerdcn：求论文链接～
王超（@cwweb3)：Coase’s Penguin, or, Linux and The Nature of the Firm
李阳：哇 这很有意思诶
王超（@cwweb3)：那哥们目前在哈佛大学，写论文的时候是耶鲁大学的，他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是 2002 年，其实没写 DAO 的东西。但他在分析维基百科这类项目，最后畅想了一下，说如果我们能够建立一个共同财产制度，让大家能够不仅仅收到文化激励，还能拥有他所创造的东西，那岂不是很美好的一个事情。这样会极大的促进这类文化项目的发展。
现在的 DAO 生态，差不多有点那个意思。
@LiamWang88：超哥，我还有一个问题：DAO的工具也蛮多，对于一个DAO的运营，从社群建立，投票，立项，讨论，分配激励等整个流程，能不能推荐一些你觉得好的工具产品？
王超（@cwweb3)：目前没看到。大部分 DAO 都是在用多个工具的组合，有 Web 2.0 有 Web3，而且一般组合起来也不咋样。
谢轶轩：除了完成工作赚取 Token ，通过 Token 参与社区投票。参与 DAO 的建设还有哪些有趣体验？
王超（@cwweb3)：体验的快乐不来自赚取 token 和投票。来自于我参与这个东西是干了啥。比如我喜欢电影，现在如果通过一个 DAO，能够参与到一部电影的制作，哪怕做的不咋样。这个体验是快乐的。区块链带来的增强的协调能力和所有权实施让这类过去高度专业和排他性的体验能够带给普通人，这也是 DAO 生态的魅力之一。
王天：超哥，我想请问两个问题
1. 目前成熟的 DAO，随着 Token 价格的下跌，是不是活跃度也在下降，如果是，那么我们是否能理解说，是 DAO 的 Token 价值支撑着 DAO 的活跃度？
2. 一个没有发 Token 的加密社区是否也可以称为 DAO，如果去掉 Token 激励，是否机会做成一个 DAO？
王超（@cwweb3)：1.是在下降。毕竟整个 Web3 还是一个过度金融化和投机的市场，价格肯定还是对活跃度有影响。另外一个愿意是欧美有相当比例参与 DAO 的朋友经济状况真的比较差，当他通过 DAO 能获取的回报减少，他就需要增加其他地方工作的时间。是有关联的，但不是强关联。这主要看 DAO 的文化。有些 DAO 的 token 一直是不可转移的，没有价格，也还很活跃。
第二个问题我没有答案，我自己也经常在思考。从技术上讲，确实还有很多 DAO 没有 token，但他一般会有其他的，比如绑定在地址上不可转移的投票权。如果彻底什么都没有，只靠文化共识，我目前还没想明白。但有大量的组织是这么做起来的，并实现了接近 DAO 的效果。 FWB曾经发过一篇文章，叫一个 86 年历史的 DAO，写的是美国发源的 AA 戒酒会的故事。技术上不是 DAO，但他的广义去中心化自治程度超越大部分 DAO。
曼祺：超哥好，之前见面你有分享过一些你觉得运营的比较好、相对活跃也真的能做事的 DAO。现在有一些更新吗？
整体来说，你觉得 DAO 是更活跃了，比如有更多新的 DAO 出现，新人（可能之前完全没接触过任何 DAO）还在加入；还是相对平稳了。这是不是可以说反而是更好的状态，干事的人多了。
一个相关的问题是，现在的加密货币价格走势与 DAO 的整个活跃性（指作为集合的 DAO，不是单个）有关系吗？
王超（@cwweb3)：活跃度和价格确实是有关联的，上一个问题的回答刚好也有涉及这部分。但原因是综合看，并不是因为纯粹有很多人在投机，币价跌了就不活跃了。 BanklessDAO 是个很好的例子，币价距离牛市跌了 95%，但里面还是挺热闹。
上次聊的时候我还没有真正参与那种完全合规玩法的 VentureDAO，最近有在参与，其实还是挺热闹的。我自己投入时间比较多的 DAO，目测活跃程度略有下降，有些是因为市场原因，自己在做方向调整。毕竟 DAO 都是初创公司，都在不断试错。 SeedClub 过去几个月就很不活跃，是因为大家对 Web3 市场有了新的理解，所以中间有很多调整，暂停了几个月。 下一期大概 5 月，大概就会专注在大众消费场景的社区和 DAO。
但说回来，其实人多从来都不是，也不应该是 DAO 的成功衡量指标。
昨天澎湃发了篇 Jess 的访谈，里面有一句说的特别好
「我们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简单地增加数字，而是找到聪明有热情的行动者和创造者。价值并不是大社区创造出来的，而是社区下各个小团体创造的。」
@cryptonerdcn：对，不少人把 DAO 理解成了一种推广用的社群，但完成使命才是 DAO 应该干的。
Ryan.eth：超哥能不能介绍一些你觉得国内外有比较有意思的商业模式的 DAO ，除开一般的投资 DAO
王超：我理解你的关注点是聚焦在商业。 Myosin 是个挺好的 DAO，他是一帮市场人聚合在一起，做 web3 marketing，这是个很直接的商业模式。其实大部分 DAO 都有自己的商业构想，但大都比较远。比如 AarowDAO，想构建基于垂直起降航空器的未来交通网络，再做 Web3 协议运营的空中滴滴。很有趣，但我估计大部分不信，哈哈
Bingbing碧：还有一个疑问，DAO 玩家里有两种比较鲜明的角色:研究员和实战派，研究员可能会有点不实战，实战派可能有点不在乎 crypto native 精神。
举一个实战派的例子，如果一位实战派认为 DAO 是看哪些事情会被允许，于是他使用各种方式试探各种 DAO 的规则和成功率。但可能执行方式不太妙
我的疑问是，您之前见过的既兼顾 crypto native，实战落地又快的 builder，假设把他的精力分为 10 份，理论:实战:其他的比例可能是多少呢？
王超（@cwweb3)：研究分两种，严肃的研究和看了一点东西出来蹭的所谓研究。 国内外有不少组织是在做非常严肃的研究，Metagov 是典型，国内有 DAOStar 也在探索。里面都汇聚了很多高水平的学术资源，也有 DAO 的资深参与者。他们本身也都是 DAO 形态。这些研究是有指导意义的，并且大部分时候不会空研究，会结合实际。
但具体到 DAO 的运营者，他肯定是没啥时间去做太多研究的，都是先跑着看，遇到坑了再调整。
但大部分还是会思考，我如果一个事情做的还可以，为什么，如果一个东西弄坏了，又是为啥。
我感觉 73 开吧，实践 7。
嘉晖：超哥好，您刚才对 DAO 的运作模式分析得很透彻，还有一个小问题请教您。
DAO 的治理和决策通常是由社区成员共同参与和决定，但社区成员的背景、利益和声音可能不同，目前有没有办法尽可能保证 DAO 的治理能够真正反映整个社区的意愿和利益。DAO 是否可以改善社区成员的参与和投票方式，比如引入随机抽样和代表机制等等来提高治理的公正性和说服力？
王超（@cwweb3)：投票方案现在千奇百怪的，确实在试验什么方案的都有。一 token 一票，一钱包一票，声誉代币投票，二次方投票，还有时间加权，通过 SBT 的数据进行权重认定等等。特别多
往上延伸，投票只是治理里的一部分。大的治理方案上也是五花八门，代议制啊，全员投票啊，也特别多
我的一个观察是，DAO 用了几年的时候，把人类过去几千年历史上玩过的治理模型搞了个速通。
但目前还没搞成太多不同的玩法。区别是治理权比以前分散多了。
但这个有点像互联网早期，当时那帮网站搞广告，就是一个开屏大 banner，然后两侧小广告块。基本就是报纸的头版广告和分类广告的翻版。
因为大家想不到互联网上的广告应该咋玩，就先把见过的搞一遍。
后来不就演化出利用 cookies 这类的高级玩法了。（虽然也不是啥好事）
那我觉得再给 DAO 一段时间，大概也会演化出人类历史上并没尝试过的治理玩法。
轶轩：接着这个问一句：DAO 治理中有没有对于伤害社区或者违反条例的行为的惩罚机制？
王超（@cwweb3)：大部分都有。code of conduct 是最基础的。大点的社区一般还有仲裁委啥的，去应对社区内的冲突。FWB 的联创之一 Cooper，去年因为被扒出来他在 9 年前说过种族歧视言论，被社区除名了。
朋友的猫，当然还是怕你看到这累了。体贴.jpg
轶轩：现在已经有了哪些在大众消费领域赛道的社区和 DAO 呢？具体都在做些啥？
王超（@cwweb3)：这个语境里说大众消费，指得不只是具体包装消费品这类，内容消费啊这些都算。 The Krause House 不是一直想买 NBA 吗，前段出过一次价，被拒了。但不影响他们是一个很热闹的体育社区，在做一些篮球和电竞相关的业务，然后不断增强自己的能力，最终看能不能实现买 NBA 和运营 NBA 球队的梦想。
LinksDAO 前几天真的买了高尔夫球场。
StoryCo 是个去中心化媒体平台，它自身我觉得暂时不算 DAO，但他支持创作者把自己的 IP 进行互动式讲述，最后用类似 Nouns 的治理方式形成一个个基于 IP 的 DAO。比如狂飙 DAO，哈利波特 DAO。
汉洋：LinksDAO 买的球场在 Scotland，但他们大部分人都在美国吧？我比较好奇究竟有多少 member 真的从 LinksDAO 享受到了什么线下服务？我看合作的不少，但不怎么认识真实的参与者
王超（@cwweb3)：事实上这个球场买在了苏格兰在社区内是有争议的。因为之前的大部分努力是在想要把第一个球场买在美国，大部分成员在那里，有更好的触达性。后来买到了苏格兰，社区内部其实有过很多不同的声音。但最终还是说服了大部分社区成员。一个原因是这个苏格兰的真便宜，而且是个很好的球场。LinksDAO 的 Links 取义两个，一个是连接，一个是 Links 是一种源于苏格兰的球场类型，海边的平原球场。这次买的就是一个典型的 Links 球场。实至名归。
之前做过评估，这个球场的收购，不影响在美国也买一个球场。目前 LinksDAO 已经在美国谈了四百多家 private golf club，perks 还是非常多的。
@cryptonerdcn：还有个问题想问超哥，DAO 是一个好的创业形式么？据说今年以太丹佛大会 DAO 热度下降的很厉害，只有 cultdao 有个房间其他都没
王超（@cwweb3)：那个小作文我看过，那兄弟没去对场子。
@cryptonerdcn：😂原来是这样，差点被误导
王超（@cwweb3)：我实际点说，我很喜欢 DAO，但我不认为 DAO 是特别好的创业形式。更难，更远。如果追求中短期回报的话，那可能有更多合适的方案。
但 DAO 带来的是跟世界上一些最有才华和梦想的小伙伴去实现一个我们热爱的事情的机会。这个本身很美好，长期看，回报也未必低。
如果做 DAO tools 或者服务，那可能还行。大家在开赌场，你在门口卖水，可能还行。
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去年很多这样的创业项目。据说去年 ETH Denver 去了几百个 DAO Tools，比 DAO 还多。今年应该少点了。大部分 DAO tool 的问题是一堆并不懂 DAO 需求的人，在试图给另外一帮没弄明白自己需求的人提供工具。
汉洋：超哥你用过最好的 DAO tool 是啥？
王超（@cwweb3)：好像还是 discord。他有千般不好，但还是满足了大家的最底层的很多需求。Arkive 的 portal 做的真的很好，刚才提过了。但不是个通用工具。并且也是跟 discord 配合着用。
Tribute labs 是 Venture DAO 大本营，他们有一个手机 app，也非常好，只给部署 Tribute labs 框架的 DAO 成员用。适用投资 DAO。
bingbing碧：LilNouns(悄悄夹带私货
汉洋：有个问题我 21 年就问过超哥一次，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变化：一个对 DAO 感兴趣的人，中文/英文 ok，有哪些适合参与入门的 DAO 嘛
王超（@cwweb3)：去年我给的答案可能是 SeeDAO 和 banklessDAO ？但这俩都是适合学习，满足大家对 DAO 的好奇和 Web3 的焦虑（现在可能没了，都变成 AI 焦虑了）。我觉得大部分人在里面没办法能产生太多的热情。适合自己的 DAO，是你看见大家整的玩意能上头的那种。
轶轩：感觉去年年底星巴克的 Web3 尝试之后好像也没有啥动静了，前一段时间欧莱雅发起 DAO 发行了 NFT 后将收入赞助给艺术家了，也没见有什么拉盘的举动。消费 + Web3 或者 品牌发起 DAO 这种事情，貌似品牌方和 Crypto 项目方很不一样，不是特别在乎通过维护共识来维持价值，可以把品牌方的这些行为单纯视为营销活动么？
王超（@cwweb3)：这个严格说不是 DAO 的话题。大部分品牌做的 Web3 尝试也都不是 DAO形式的，欧莱雅是特例。 应该说过去大家的尝试，偏营销成分多一些。现在有很多品牌则更看重社区，如何能和消费者建立连接，如何能把社区的创意引入业务当中。如何增加大家对品牌的信任。
Marketing might be one of the most misunderstood business disciplines as it is often simply associated with promotional strategies, when in reality that is only a tiny little sliver of what the discipline entails. I often like to say that a brand is a promise. The act of marketing is figuring all of the ways a business can deliver on that promise. Through this lens, marketing is simple to understand, yet has tremendous scope in which it can be applied.
这是 Jump 的创始人 Jeff 跟我讲的，Jump 也是一个 DAO（但还比较不 DAO）。
我觉得讲的特别好：
严格来说，品牌做的所有东西都是市场营销的一部分。
徐英盛：刚爬楼看完大家提问和超哥的解答，干货满满。提问：作为项目方，如果预期会用到分红，且需要走合规路线，应该去哪里注册 DAO 比较好（瑞士，美国犹他州，香港……），这个决策主要考虑哪些维度？
王超（@cwweb3)：如果我对你语境里的项目方理解正确的话，就不要分红。没有能用的方案。
能合规分红的场景有特别多的限制，如果是投资类的，就要上限 99 人，合格投资者认证（律师开证明信）。
一些非投资业务的，探索分红用合作社方案，或者犹他州新出来的架构，明年开始实施。但也都会成员数量啥的有蛮多限制的。
在我看来能支持的成员上限也是有限的。大部分项目方不是想把 token 卖给更多人，这就产生了矛盾。有一个叫 upside coop 的 DAO tools 团队和 KPMG 以及奥瑞律师搞了个合作社框架，支持 DAO 分散所有权并分红。
叶萌：超哥好，谢谢上面的分享。我想问的是，具备哪些条件成熟是成立一个 DAO 的时间点？
我们的背景在 Web 2.0 是个 creative agency，专门给奢侈品、消费品和能源车这类品牌做可持续发展/ESG/碳中和（现在也加上了 Web3 咨询和会员忠诚度计划）方面的服务。在 Web3 有些 nft 项目发行&市值维护的经验。
未来会以公司制+DAO 并存的方式运行，是因为基于共创一个【可持续的美好世界】的共识，大家是有极强的 motivation 进行共创的，过去很多项目我们都是项目制合作和为爱发电的形式进行着「松散又紧密」的合作，感觉上特别DAO。加上近几年（尤其今年）对ESG/碳中和话题的热度，现况是很难招合适的人，因为特别跨界&业务形态也很多元且还没完善的规则。所以在考虑是否 DAO 是一个可以辅助并行的方式？
王超（@cwweb3)：我觉得是有空间的。而且现在很多品牌甚至都在尝试，利用 DAO 的方式凝聚社区，把自己的一部分所有权，或者至少是社区创造价值的部分，回馈给社区。
我不太懂 creative agency，这个也没办法太深入去分析。搞个 DAO 当然可以用来做PR，博一些眼球。但如果想要让她比较好的转起来还得是有共同认可的东西，以及一套能够凝聚到人的治理和利益分配方案。搞 DAO 从来都不是目的，是实现目的的方式。
共同的目标，有效的组织方式（至于方式是什么不重要），能达成共识的分配和治理方案。（他可以不合理，但只要有共识就可以）。
这几个东西理论上是都要跑在合约里的，但确实做不到。
大部分就只能用 token 作为文化的载体，作为所有权和治理的凭证
先用合约把财务管起来，用投票把最重要的决策弄起来。
叶萌：其实也是我困惑的地方，类似这样的活跃社群其实在共创圈/可持续圈/创意圈特别多，很多人也是各个公司里核心人员。但大家很多想做的事情，尤其创新是比较难推动的，必须要global拍板。所以我们才在想是否能通过 DAO 当个试验田
王超（@cwweb3)：myosin.xyz
以上就是超哥 AMA 的全面内容，欢迎分享～
另外我昨天发了一期很有趣的播客：人类本质是不精确的复读机：与李如一和重轻闲聊 ChatGPT
一条值得看的推特：
猫猫配图可以多一点 (*❦ω❦)